经历过暴行的妻子
程音是我现今的妻子。她比我大四岁,结过一次婚。 我对女人的情史并不在意,她有过一个或者一百个男人都与我无干,我不知 道别的男人为什么要在这种事上耗费心神。 不过世上总不乏急于替他人行使知情权的好事者,于是我或多或少地了解到 妻子婚史的一点内情。 程音是名校毕业的硕士,她前夫在一家咨询公司工作,收入十分丰厚。起初 ,他们是外人眼中人见人羡的佳侣,但你永远料不到一个体面的家庭会在哪个枝 节上出现差错。 程音前夫的心理问题算不得很严重,无非是潜意识里觉得漂亮女人都是天生 的荡妇。而程音错只错在漂亮了那么一点。 尽管她婚后已经过得相当低调,不太过分打扮自己,也主动放弃了大部分社 交应酬,可她前夫的症状还是从疑神疑鬼逐渐发展到了歇斯底里。 他们说他拿高尔夫球棒揍她,这让我忍不住去想象彼时的情景。 细长的球棒抽打在洁白的女人皮肤上,留下鲜红夺目的痕迹。女人蹙起秀丽 的眉毛,惊恐于发现那个曾誓言爱护自己的男人暴露出的野兽面目。她不停地求 饶,想要唤起二人共同的回忆,但是没有用。浑身酒气的男人毫不怜惜地揪起她 的头发,把她一路拖进房间,因为那里隔音效果更好。他撕碎她的裙子,拿她久 已不穿的高跟鞋头塞进她紧涩的下体,品尝从她腿间流下的鲜血…… 最终,这位前夫被扔进拘役所蹲了几个月,不仅丢了工作,也失去了妻子和 大半财产。 无论一桩失败的婚姻里究竟谁对谁错,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始终比同等条件的 男人吃亏一些。尤其像程音这样的高知女人,明明自身条件和眼光都够高,再婚 时却只能退而谋其次。而我大概是她所能选择的范围里面最好的一个。 对她,我谈不上有什么深厚感情,只是经人介绍见到她那有些冷淡又刻意自 持的样子后,下意识觉得她很适合我。 我一直是个温柔的丈夫,尽管我不是不知道女人所谋求的温柔以外的东西。 我的温柔体贴让经历过暴行的妻子十分安心。平静无波的生活剥去她以冷淡 武装的自我保护色,露出寂寞骚动的一面。 私下里,她的着装也越来越艳丽。 她以前鲜少穿短裙,所以家里衣柜找不到丝袜裤袜一类的服装,连她的乡下 远亲都嫌她保守。而现在她却穿着不知何时买来的蕾丝睡裙,裹在半透明连身短裙里的肉体充 满成熟风韵。她的身材很高挑,韧带也很柔软,两条长腿能很轻易地掰过头顶。 她坐在我身边,柔软的乳房贴着我的肩背,穿着黑色丝袜的小腿勾着我的大 腿,这种姿态其实不太适合她,因此她显得有些局促,不断地抚摸自己的手臂。 她红着脸说:「我今天在安全期。」 了解她的意思,我的心里涌起一股柔情,因而轻轻拥住她赤裸的肩膀。 她知道我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也不会刻意索求。她只是在表达一个女人对于 男人的最大限度的迎合或迁就,放纵她的丈夫免于戴套的麻烦,尽情地蹂躏她的 小穴,再把精液射进她的阴道深处,从而彻彻底底地占有她。她的前夫有没有这 么干过呢? 在无言的想象中,我缓慢而温柔地进入她。 我是个温柔的男人,每个声称爱我的女人都曾这么说过,然后她们转身离开 我。 但我想程音可能不会。 我放纵自己享用程音美丽温顺的肉体,心中却不禁怀念起那片海潮声。 4. 钟伟斌是个满下巴胡茬的高大男人。 他的气质里还保留有过去优渥生活留下的高傲姿态,可惜其中又混入了底层 市侩忽闪不定的神色。眼看这种男人的堕落,总让人有些奇妙的快感。 我调查过他这些年的生活,在拘役期满释放之后,他又接连因为酗酒斗殴赌 博抑或嫖妓进去过几次。 不过还好,尽管过得潦倒,他至少没有染上性病。 程音一看到他就呆了。她满脸都是难以置信,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脚下踉 跄了几步,转身想要逃走。 我从背后抱住她,压制住她的挣扎,不断在她耳旁重复:你爱我吗?你爱我 吗? 爱我吗?如果爱,就向我证明你有多爱我。 我吻着她的耳垂、脸颊、下巴、脖子,化解她的防御,感受着嘴唇下的细腻 肌肤渐渐发热、发烫。 程音颤抖的身体最终平静下来,不知道是下了什么决心,她用一种哀凄的目 光回头看我。我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低头吻她的嘴唇。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像 一股热流激荡在我胸口,我从来没有把一个女人吻得这样热烈,假如我能用这样 的热情去占有过去那些女人,她们还会想要离开我吗? 程音在我的安慰和鼓励下彻底放开了自己,在钟伟斌的双臂从背后染指她的 身体时,像一株被风吹折的百合一般,向后倒进他怀里。 我非常仔细地观看了接下来的交媾行为。 我看着钟伟斌脱去我妻子的外衣,解开黑色蕾丝装饰的文胸,把一对洁白丰 美的乳房在我面前玩弄变形。程音的身体从未像今天这样使我迷恋,我紧盯着她 被脱掉内裤后露出的柔软小腹和黑亮耻毛,情不自禁开始手淫。 女人的堕落或许是为爱,男人的堕落却总是为钱。一个堕落的男人为了钱什 么都做得出来,此刻钟伟斌在我眼里不再是男人,而仅仅是一条阳具。一条阳具 不具备人格或意志,仅是供我满足隐秘欲望的道具。我不是坎道列斯,他也不会 成为巨吉斯。 我看着我的妻子在阳具下融化,化为一滩春水,湿润的花园从背后接受阳具 鞭挞,白皙的腰肢因肉体的快乐不停扭动,红唇却因内心的矛盾而死死咬紧。她 身体的每一丝抵抗和每一次痉挛都带给我莫大的冲击。我的心脏嗵嗵跳动,阴茎 勃起得比钢铁还要坚硬。属于雄性本能的攻击力和躁郁冲动重新回到了体内,使 我既愤怒又畅快,既苦闷又兴奋。被阳具插入的程音从阴道往上裂成两半,左半 是贱货,右半是圣女。我一面在心里苛责她的易于屈服和自甘堕落,一面克制不 住伏倒在她胯下,像条毫无廉耻的公狗一样伸出舌头,去舔食从她小穴滴到地面 的淫液。我的鸡巴因这自我侮辱的行为更加鼓胀,马眼里不断流出黏液。 程音的身体在我的赤裸注视之下变得越加艳丽,她的美艳极大地取悦了入侵 者,使之丢盔卸甲,就在侵入物抽身而退后,我急不可耐地把疼痛的鸡巴捅进甫被干松的小穴,直冲到泥泞乐园的最深处,我能感受到程音的淫液和钟伟斌的精 液涌向我的鸡巴。我几乎立刻就达到了高潮。 5. 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会间歇性地发呆。 在发呆时,意识会跑出放空的大脑,飘回到一个幽暗冰冷的夜里。 那夜,一辆黑色轿车在坡道上横冲直撞,冲出护栏,而后自由落体。 海水炸开一个一个漩涡,像来自远古的怪兽迫不及待要吞没陷落其中的猎物 。身边的男女仿佛蜡像麻木不动,我听不到自己奋力呼喊的声音,天地之间只有 海浪,汹涌狂暴,铺天盖地…… 清醒过来时,我正站在青山公墓南面C区。 父母墓碑前的花依旧新鲜,我站了一会儿,抬起头,用干涩的眼睛眺望远方 。 一只柔软细腻的手拉住我的手,像是安慰一样轻轻抚摸。我收回视线,对上 程音满怀柔情的双目。她的眼睛黑而湿润,里面清晰地映着我的虚像。 「回去吧。」她轻声说。 我松开她的手,在她的片刻惊疑间将她揽进怀里。 这一刻,她不再不安,也不再迟疑,整个人因为毋庸置疑的坚定而散发出柔 和光芒。 隔着外衣,我轻轻抚摸她微凸的小腹。 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未出世孩子的父亲是谁,是钟伟斌还是我。 如果卵子拥有意志,程音的卵子会选择与谁的精子结合? 我心中有莫名的自信,她会选择我。 就像我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 我当然是。 风从远方吹来,身后连片的松林被吹起簌簌松涛。 在如同恍惚的充实感中,我又听到了海潮声。